3.5 支笔

追逐着。

【all韦伯/全员兽化】

预警:ooc,我雷人我先自首,完全xp放出的碎片化口嗨,真的很雷很雷非常雷。作者完全不懂魔术,只会捏造完全圆不上且约等于无的剧情。希望大家能吃得开心!



时钟塔突然被一种奇怪的魔术感染,导致全员开始出现动物的特征。


二世:猫化。长出了猫的耳朵和尾巴,尾巴特别长,皮毛很柔顺(不过如果不打理容易打结)。眼睛在一定的光线下会呈现出类似猫的瞳孔,夜视能力提高了很多。突然对鱼有了特别的喜好。坏处是耳朵和尾巴都很敏感,尤其是尾巴根部。被吓到的时候会炸毛。在全钟塔魔术师都快速适应了这些变化,甚至开始以此谋利的情况下,只有二世还在苦恼走路的时候会时不时踩到自己的尾巴。(看来平衡能力没有丝毫的提高呢。)

格蕾:鹿。美丽温驯但战斗力超强的生物,有一对很大的鹿角。一开始苦恼于兜帽戴不上,后来学会了收角。试图把诀窍教给老师,但二世怎么尝试都收不回自己的猫耳朵。

弗拉特:金色皮毛的大狐狸,有蓬松的大尾巴。尾巴出人意料地相当有力。对于身体上的变化兴致勃勃且乐在其中。(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斯芬叫做“狗狗”了。)

斯芬:不幸地真的变成了狼犬。嗅觉进一步被加强到十分可怕的地步,体力也更加强悍了。也许是受到犬类本能的影响,很难把握好和老师的距离,经常不知不觉地凑上去蹭他。自己形容说现在老师在他眼里确实就像块香喷喷的牛排一样。

考列斯:雪豹。体力得到了大幅增强,对于一些难以避免的动物本能感到十分惶恐……

莱妮丝:凶残的食肉兔子。她的兄长比她更像草食动物。

露维亚:孔雀。战斗力也很强,有美丽的尾羽。

梅尔文:蛇。罕见的冷血动物,主要变异在胳膊上长出鳞片,双腿可以幻化为蛇尾。似乎也有尖牙,不过平时不会露出来。

大帝:因为是英灵所以肯定不属于这个paro,但如果真变了就是大狮子吧,有厚厚的毛可以把小猫咪韦伯酱埋在里面的那种。


一切不对劲开始于某次上课的时候,因为斯芬和弗拉特两个人对杠同时交了不符合要求的作业,二世气得又用了强化魔术把他们提起来,结果离得太近,斯芬被二世身上的气味给迷昏了头,尾巴一晃把二世的猫尾巴给卷住了。恰好那一块又是敏感的地方,二世手一抖差点把斯芬丢出去。斯芬理智回笼,满手冷汗,赶紧把尾巴收起来闪到了远处。

“对、对不起老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尾巴就自己动了起来……”

可是触感好软啊,猫尾巴细细的,一被犬类普遍更粗的尾巴卷住根本挣扎不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听话地转来转去,斯芬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在想什么呢?这可是老师!

他做好了老师大发雷霆,自己作业被翻个十几倍的准备,也不打算反抗。连弗拉特都没起哄,教室里从没有这么安静过。可二世并没有发怒,而是思索着用一种奇异的语气发问:

“斯芬,你能描述一下当时是怎么想的吗?就是……尾巴动起来的时候。”


他听上去很严肃。斯芬立刻站直:“报告老师。当时是……当时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卡住了。

二世叩了下桌子:“说就是了。我不会毫无理由地责罚你。”

“是。”斯芬一闭眼,像是用尽了此生全部的勇气一样,神色凛然、非常大声地说:“当时我觉得老师闻起来像牛排!”


“哼。”少顷沉默之后,教室里才响起二世古怪的笑。那有点像是被气昏了的冷笑,又有点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他喃喃道:“犬类寻求食物的本能吗……”

二世抬头望向教室,宣布道:“课程暂停,在我的研究结束之前大家继续完成上个星期的论文课题。我需要更多样本……”

视线在座上扫了一圈。埃尔梅罗二世说:“考列斯,跟我来。”


办公室内,气氛尴尬。二世坐在椅子上,考列斯自从进来之后就缩在一边,尽可能远离老师。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吗?”二世看着他,“我对你们这种大型食肉动物应该没什么威慑度吧?”

考列斯低头,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这里……老师的味道太浓了,到处都是。我怕这样下去……我会跟斯芬一样。”

二世皱眉:“我的……味道?”

“嗯,就是那种雪茄味,还有从您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考列斯努力描述,“一种……腥甜味。对我们——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都是这样——来说,就像、肉一样。”

他的头上克制不住地露出了兽耳。身后的尾巴在大幅摇晃着,一度看上去要探向二世的方向,又被主人克制住。

“……”二世沉吟。“容我确认一下,你是猫科吧?”

考列斯看上去不太明白,但还是应道:“是,我的兽化方向是雪豹。”

“斯芬是犬科。最近格蕾也不肯靠近我。”二世皱起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瞳孔放大:

“难道……”

“考列斯,”他转向学生,问:“你觉得……”

我身上气味最浓的是哪一部分?他想这么问。可他突然发觉,已经有答案了。

——缩在一边的他的好学生,交叉双臂挡住了自己的脸,喉中隐约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下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射向老师被上衣下摆遮掩的、尾巴的根部。


“……我明白了。”二世说,伸手似乎想做一个扶的动作,又想到了什么而不得不收回。他的声音柔和下来:“考列斯,麻烦你了,我会给你多记一个学分的。”

“不……”出乎意料的,少年决绝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要学分。”

“……单独辅导?”二世问,“还是……”

“老师。”考列斯把遮住脸的手臂放下来,进入房间以来,他第一次直视二世的脸,镜片后的瞳孔中发出如同猛兽般的精光,“我能摸一摸……你的尾巴吗?”


于是,答应学生要求的结果就是,二世被摁在沙发上摸尾巴根摸出了少年本音。


“呜……”他聚起全身力气试图推开对方,“考列斯,够了!”

少年似乎被这一声唤醒了神志,他的脸瞬间涨红,慌忙直起身:“……抱歉,老师。”

韦伯抬起手捂住脸,胸膛起伏着,脑袋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还在微微发抖。从考列斯的角度,能看到汗水自他的脖颈滑落。最后,他声音沙哑地说:“出去吧。让我静静。”


“兽化。气味。”

深夜,房间里传出书写的“沙沙”声。

“动物的……”

二世的笔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写下去:

“繁衍……”


次日,他去见了莱妮丝。

“哎呀哎呀,其他君主到现在还没有头绪的东西,我家哥哥居然已经写出了篇论文……”莱妮丝笑着打趣他。

“不要取笑我了。”二世靠在旁边揉腿,他刚刚又被自己的尾巴绊倒了,“赶紧看吧。”

莱妮丝翻阅着,神情越来越凝重。

“……雄性和雌性的区分?”

“嗯。”二世点头,“动物,包括人类,生存的终极目的就是繁衍。若要繁衍则必须有性别的区分。在人类中称为男性和女性,那么在动物中,就应当称为雄性和雌性了。”

莱妮丝接着他的话读下去:“而且,兽化后的性别分配,与原本的性别并无关系。雄性疑似可以从雌性身上闻见具有诱惑力的气味,具体的气味类型则根据雄性的喜好、雄性对雌性的印象等条件而定。如果雌雄之间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导致动物的本能盖过了人类的理智,则有可能失控,发生……”

“交媾。”她用一种相当古怪的语气读出这个学术化的名词,不知道到底是对这个结论本身感到难以理解还是对自己的兄长居然有一天会做出这方面的研究感到难以理解。

“所以,你的这种见解是来自哪里,兄长大人?”莱妮丝眯起眼打量对方,“不会是……”

二世略微转移了目光,似乎并不是很愿意提到这个话题。但他最终还是以一种好像只是单纯学术讨论、平静无波的语气回答道:“根据目前的观察结果,我可能是属于……”

他停顿一下,微不可查地吸了口气。

“雌性。”


沉默。还是沉默。接下来是莱妮丝的大笑,一时间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头上的兔耳朵随之晃来晃去,不得不抹去眼角涌出的泪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确实啊,体弱、善于教导孩子、需要被保护……从各个方面来想,兄长大概相当符合始作俑者对‘雌性’的定义吧,虽然真实的自然界里未必是如此。”

二世对她这副反应早有预料,但还是头疼地叹了口气:“女士,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早就分析过,不必再重复一遍。”


“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断的话,恐怕你身边的学生们都是雄性吧。”莱妮丝停下大笑,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兄长,“你既然还能坚持到我这里来,应该是没有被谁……强迫吧?”

她吐出这个词,眼瞳中似乎闪着逼人的光。

说到底,如果按照身体素质和“魔术”方面的直接成就来判断,二世身边的人都理所当然地比他强上一截,更别提他的弟子都是些怪物。所以身为老师,被判定为全教室唯一的“雌性”也正常,对吧?

……不过想想还是很好笑呢。噗。


“……当然。”二世闭眼,似乎不是很想谈这个话题。但他还是继续说下去:“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本能并非是单靠意志就能压制的,更有可能是一种生理上的需求。比方说就像人需要吃饭喝水一样,如果一个人不吃不喝的话,是迟早会死掉的吧。”

莱妮丝托起腮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明明是很奇怪的事,居然能被说得这么正经啊……不愧是兄长。不过,直说就行了吧?兽化之后的性需求……这种意思。”

“唔……!”二世像是被她直白的话呛到了一样,开始清嗓子,“……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么,这种需求要怎样才能解决呢?”莱妮丝竖起一根手指,“皮肤接触?体液交换?还是性……”

“咳!”二世大声咳嗽,”不用说得这么详细,女士。”

“哦——看来你已经有研究计划啰?”

二世没有回答,大概是表示默认。

“不必担忧,我亲爱的哥哥。作为‘雄性’,我可是很愿意给你提供样本哦——”莱妮丝拉长声音,向他凑近。高档香水的气味隐隐扑了上来,和雪茄味纠缠在一起,“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二世不明显地退后,硬邦邦地回答道:“请您管好自己,女士,我不缺样本。以及,突然发生这种变化,其他派系那边应该有很多要应付的吧?请把精力放在应该做的事情上。”

“……”莱妮丝见他神情冷硬,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兄长可真是狠心呐……不过说的倒是没错。”


“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男人站起身,丢下一句:“照顾好自己,回见。”


金发少女坐在桌前,看着义兄匆匆远去的高挑背影(这次他不知考虑到什么,连格蕾都没带),居然品出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她忍不住笑了笑,又像是想到什么烦心事一样,沉下神情,重新开始了工作。


家中,韦伯拨通电话。一阵“叮铃铃”的响声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音色华丽又轻浮的声音:“嗨——这里是梅尔文·威因兹~”

“梅尔文,”韦伯言简意赅,“我要来你家。”



半小时后,韦伯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水珠从他湿润的长发下一颗颗下滴,流至厚而柔软的地毯上。

“梅尔文,吹风机在哪里?”


他本来没有洗澡的打算,只是梅尔文听他解释过接下来要做的事后,就把他推进了浴室。这间房子很宽敞,浴室也豪华得不像样,完全是如今负债累累的埃尔梅罗所不能比的。

“话说,这里是你的什么地方?公馆吗?”韦伯一边费劲地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问。

“勉强算是吧,其实是招待贵客用的宾馆——其实本来带你到家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韦伯要求要尽量快嘛。”梅尔文从他的后面笑嘻嘻地凑过来,“挚友的要求当然要满足啦~”

挚友……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这个词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韦伯叹了口气:“离我远点,都梳不了头了……噫!”说着他就不小心把头发扯下来几根,疼得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哎呀哎呀,韦伯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照顾自己。”一只略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调律师在他耳边说道:“这种事情……就让我来代劳吧?”

梳子被拿走,梅尔文可以感到好友的肌肉明显松弛了下来,可对方还是不服输地嘴硬了两句:“……你也不能说是家政高手吧?”

修长十指和梳子在黑发间穿行着,将它们一点点打理柔顺。偶尔,像是有意无意地碰到头上那对到现在还没有收进去的毛绒绒、热乎乎的猫耳朵,便可以听到韦伯从喉咙里隐隐发出的闷哼。不过手指很快便离去,迅捷得使人感觉像是错觉。

“灵巧的双手可是调律师的基本素质。”梅尔文说,听上去有点得意,好像一位主人看见被自己摸得十分舒服并打起了呼噜的猫。镜子蒙上了一层水雾,里面只能看到两个模糊不清、挨得很近的人影。

——为情人服务也是一种基本素质。梅尔文想象着韦伯如果听到这句话会有的反应,嘴角就不由得上翘起来。不过他看着友人难得显得非常慵懒放松的侧脸,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韦伯突然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


十五分钟前,韦伯刚一踏进这间房子,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打招呼,而是:“你有没有在我身上闻到什么气味?”

“气味?”梅尔文凑近他,若有所思:“雪茄味……还有一种奇怪的气味。怎么说呢……”他用一根手指按着唇,歪着头思考了一下,“就好像日本的生鱼片和草莓的气味混合在一起一样噗喔喔喔……”

韦伯熟练地后退几步避开了他吐在地上的血:“那就是了。帮我进行实验。”

经过一番糟糕至极的解释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有些事情真的是越解释越糟糕的,坐在镜子前的埃尔梅罗二世深深认识到了这一点。调律师的服务有些过于细致了,他正在那边的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替他找发带,以便把半干的头发扎起来。

所以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本来他想着是能用最快速度了结的。现在却变成这样的、让人不得不……谈情说爱的氛围。而毫无疑问,韦伯·维尔维特是根本不擅长应付这一类事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发青年的鼻翼微微翕张:

香气……越来越浓了。那种原来被雪茄味所掩盖,现在却渐渐蒸腾在温暖浴室中的香气,是某种露骨而不自知的招引。就好像一个很轻而柔软沙哑的声音,在人的耳边絮絮说着:“我需要你。”

梅尔文慢慢地笑了笑。拥有毋庸置疑的英俊容貌的青年转头,淡蓝色近乎透明的眼瞳中是一派清亮纯澈。他捏着一根粉红色的兔子发带摇了摇:“锵锵——找到了!不过很不巧只有这种的了,就将就一下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大概是被浴室内热烘烘的洗发露香气熏得半梦半醒,韦伯只是懒洋洋慢吞吞地回了他一句,并不像平时那么辛辣,“给我你左手里的另外那一条。”

“欸——就这么识破了吗。”梅尔文做出一副扫兴的神情,拿着黑色发带坐到他身后。他正想说什么,韦伯像是察觉到他的靠近,伸手把披散在后背上的长发拢起,后颈颀长的线条与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的耳根随即露出,这个动作他做得自然得要命,也乖顺得要命,活像一只猫毫无防备之心地对主人翻出柔软的肚皮。

梅尔文顿了顿,替他绑上发带。昏昏欲睡的韦伯没发觉调律师动作的迟缓。不知道是因为越来越浓的香气,还是因为黑发流过指尖的触感,梅尔文感到自己充满渴望,饥肠辘辘。

毒蛇想要得到他的猎物。


“呐,我说,韦伯,你为什么选择我呢?”白发青年突然开口,手中动作未停。

“?”韦伯半仰起头来看他。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应该是在避免妨碍友人进行工作。

“我是说这个研究。单论做爱什么的,小莱妮丝啊,或者你的那群学生们,随便挑一个都愿意的吧?”

听到“做爱”两个字,韦伯的耳根在一刹那间涨红了:“不要说得这么…”

他寻找不出措辞,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我怎么可能让学生来做这种事……!”

略略停顿,他又以公允的语气补上一句:“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巴瑟梅罗派与埃尔梅罗的立场是相同的吧。”

危及“现在”的利益之物,打破守恒之物——

必须予以消除。

“是吗,就这样吗?”梅尔文的腔调似有些委屈,“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别装傻。你明明知道。”

有点控诉的语气。近乎透明的蓝瞳毫不心虚地对上深绿色的眼睛。

对,我都知道,但我就是想听你说。

僵持良久,韦伯别开眼,跟认命一样叹气:“反正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在债务清单上再多加一条也没什么吧?”

——反正你已经足够人渣了,给你的光辉事迹再加上一条“睡了时钟塔君主”也没什么吧。从对方的表情来看,这句话显然应该这样翻译。不过,调律师似乎还是从中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反正欠你的已经足够多了,用尽漫长的时间也未必偿还的起。

那么,就再加上一点吧。亲爱的韦伯,不妨把你的一切通通押上,你的金钱、你的魔术回路,你过去、现在与未来的人生——让我们一直纠缠在一起。

“真是的,韦伯……”思维进展到此处,银白发色的青年却突然发出像是叹气一样的声音。他语调轻快地抱怨着。

“说点类似于‘挚友’啊,‘信任’啊的话,就这么难吗?”

他不必低头,也能想见友人的耳根处烧红的景象。对方从喉咙深处发出好似被击中要害的闷哼声,试图抗议:“唔……!那只是你单方面……”

“啊,绑好了。”梅尔文一边轻快地打断了他无意义的抗辩,一边把发带的两端漂亮地收拢,“锵锵——请看镜子~”

是个黑色蝴蝶结。

“没想到在这里花了点时间。”青年装模作样地感叹着,眼里却闪着愉悦的光。绑什么样都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儿就要由他亲手解开。“那么,研究应该要开始了吧?”

毒蛇靠近他的猎物。他拉长声音:“——韦伯。”


然后,就是两个人黏黏糊糊,莫名其妙黏糊到了床上。

“呜……”韦伯身上还好好地穿着衣服,红色围巾滑落了一半,梅尔文像安抚他一样给他的尾巴顺毛,偏偏在最敏感的根部加重力道。调律师灵活柔软的手指此刻像是催命符。梅尔文感到怀里的人咬牙切齿,漏出口的却没有一句完整的斥责。

「这样好像没什么效果……果然需要肌肤直接接触吗?」韦伯迷迷糊糊地被摆弄着,「可恶。」

结果是的确脱了衣服,但也没什么效果。梅尔文在蹭他的颈窝,吐息是不同寻常的火热,手臂上冰冷的蛇鳞与皮肤相接触。

「怎么感觉,这家伙似乎更活跃了呢?……所以根本没有起到缓解作用,反而成了催化剂吗。那么下一步要尝试的是……」

韦伯用仅剩的一小块清晰的思维竭力思考着。梅尔文似乎察觉到他的分心,不爽地玩弄起那对猫耳朵。


“够了。”韦伯抓住他的手,“接下来试试看……体液交换。”

他略微抬头,直视朋友的眼睛,露出仿佛命令一般、势在必得的神色:“梅尔文,亲我。”

他的颈上还留着方才亲密时留下的痕迹,眼中蒙上的水雾也并没有完全消散,但他命令的语气里没有半分迟疑。梅尔文笑起来,就好像听见一只小猫咪说自己是世界之王,而他这个糟糕的主人不打算反驳,也不介意把世界买下来送它。

他亲上去:“遵命。”

韦伯的接吻技巧烂得不行,也不懂得换气,几乎是完全跟着梅尔文走。时钟塔君主消瘦的脊背在调律师手下微微颤抖,尾巴与试图逞强的主人不同,坦诚地缠绕上梅尔文苍白的手腕。

调律师淡蓝色的眼睛忽然化为慑人的蛇瞳,细长竖直的瞳孔因亢奋而微微扩大。韦伯如逃避一般闭上了眼,因此并未看见这短暂的瞬间。


韦伯在提出要求时曾向他承诺,以后能给出让他“愉悦”的时刻作为报酬。而梅尔文拒绝了。韦伯·维尔维特就是这样的人——在要求别人时总会想方设法地给他们补偿。

「但是,韦伯会主动提出和我做这样的事,这本身就足够——令人愉悦了。」


这是个火热绵长的吻,当然也并不能解决问题。事态向更加糟糕的方向推进了。韦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被搂着跨坐在对方身上。而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打了退堂鼓。

“梅尔文。”他沙哑地叫出朋友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这样继续下去。”

长发逶迤地垂落在白发青年的胸膛,埃尔梅罗二世头上的耳朵稍稍塌下去了一点,眼神带着一点微妙且来路不明的心虚。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韦伯的呼吸还未平复,“我可以……”

他在朋友的视线中打住话头,像是发觉了某种危险的元素。仿佛无比漫长的沉默之后,梅尔文笑起来:

“我说,韦伯……不必到这个时候还感到愧疚吧?”

淡蓝色眼瞳中似乎流露出某种无奈的、堪称怜爱的神色。他摩挲着长发青年略微肿胀的嘴唇,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去。

“更何况,这种事情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在亲昵的间隙里,梅尔文贴在他耳边说,“都到了这一步了,你难道还打算出去找别人吗?



TBC  or  END

总之,那天二世的研究报告并没能顺利写成,还不得不想方设法对敏锐的内弟子解释自己身上异乎寻常的气味。



题外话:

之前逛论坛的时候看到个帖子,大概是二世事件簿动画特别篇刚播出的时候发的,标题说:特别篇剧情居然是二世老同学向他表白,二世用追随大帝为理由拒绝了(大意),然后第一条回复:老同学是不是那个病弱白毛,不会吧我还挺看好他的。后面一串“我也”,“寡妇二婚就要跟知根知底老同学嘛”,xswl

梅同学,大家对你寄予厚望呀,务必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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